苏采薇看见薛大夫给这贱人把脉,手猝然攥紧了。这贱人绝对是故意的!
“薛大夫您先医治老夫人,我这咳疾已有一年余,不打紧。
”沈昭宁的面上布满了对长辈的担忧。“你这咳疾要命,怎么不要紧?”薛大夫气急败坏道,
“若再迟两日,你就要去见阎罗王了!”“薛大夫言重了,
我只是偶尔咳几声……咳咳~只是今日天寒,才咳个不停。”她抬起左手掩嘴,
宽大的衣袖在半空划过一抹弧度。他的鼻子动了动,抓住她的衣袖,凑近闻了闻。
苏采薇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,一丝慌乱从脚底窜起。她做得很隐蔽,薛大夫应该不会发现。
陆正涵的心头涌起一股不悦,医术高明的薛大夫竟然是个登徒子!不对,薛大夫德高望重,
不至于言行出格,自毁名声和招牌。沈昭宁惊慌地把衣袖抽回来。“你沉疴已久,不好治,
但也不是不能痊愈。”薛大夫耿直道,“陆大人,她的衣裳沾染了一种加重咳疾的药粉,
会要了她的命。”“薛大夫您看错了吧?这是妹妹特意为我裁制的新衣,
怎么可能沾了不干净的东西?”沈昭宁不敢置信道,“妹妹人美心善,得老夫人器重,
怎么可能害我?”“贵府的事跟我无关。”他对陆正涵郑重道,“老夫人年纪大了,
突然咳得厉害,是被她身上的衣裳影响的。”“劳烦薛大夫尽力医治母亲和夫人。
”陆正涵的脸庞没露出半点喜怒。却有一只无形的手转动他的脑袋,
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苏采薇。薇儿娇弱善良,比夏日的莲花还要高洁,竟然会做这种阴损的事。
是什么改变了他心爱的薇儿?苏采薇看着他怀疑的眼神,面不改色,心里却已是兵荒马乱。
没事的。夫君相信她,只要她说出合情合理的解释,他会相信她的。薛大夫写了两张药方,
叮嘱沈昭宁务必好好养着,告辞离去。陆正涵吩咐周嬷嬷仔细伺候母亲,阴沉着脸出去。
沈昭宁和苏采薇跟着出去。周嬷嬷给陆老夫人盖好棉被,看见陆老夫人睁眼了。
陆老夫人低声咳着,“这么说,薇儿在新衣做手脚害那贱人?”“平白无故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