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信奉后院男人不得插手,又担心心尖上的章夫人受我母亲蹉跎,将人抬成平妻后,
便立刻从我母亲手上要了管家之权。名义上,我母亲是相府主母。可背地里,
却被章夫人蹉跎得连后院丫鬟都不如。拿到管家之权当天,章夫人便将我母亲赶出住院,
迁到府上最偏移的院落。冬日里少吃少穿,更别提供暖的银炭。不过半年,
便让母亲卧病缠身。我便是那个时候找上李瑾瑜的。
入东宫的婚事本该是在我这个相府嫡女身上的。可当父亲把章夫人抬作平妻,
又趁着宴会大肆宣扬了一番,相府的嫡女也就多了一位。而我这个母亲失宠的嫡女,
也一并淡了颜色。我不忍见母亲如此病逝。拿着昔年李瑾瑜送我的玉佩找上他。“太子殿下,
我知晓如今局势,也不会自不量力妄求太子妃一位。只念殿下能看在昔日情分上,
能借我一些银两。”李瑾瑜收了我的玉佩,却没应声。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,
他才轻笑了声:“孤借你银钱,不知晓温小姐如何能还?”是啊,我怎么还?
护着我的母亲尚且病卧在床,吃喝用度全靠着章夫人的心情喜好。我若不是走投无路,
又怎么会求到他面前?就在我无措之时,李瑾瑜捏着那枚玉佩勾起我的下巴。他弯唇,
目光一寸寸扫过我的脸:“不若……孤来谈一笔交易?”那日,是我的生辰。
也本该是我行及笄之礼的日子。可我母亲病重,
哪怕她记得也无法给我操办;我外祖举家皆在北疆,无召不得入京。
至于相府其他的人……自是无人在意我。我和李瑾瑜,便是在这里有了首尾。我供他取乐,
他给我银钱、替我找大夫替我母亲医治。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,持续了整整三年。三年间,
她看着李瑾瑜一步步朝着皇位逼近,看着他声势浩荡地迎娶温如婉。
也看着他每个深夜来到她的闺房,与她纠缠厮混。情到浓处,我也生出些妄念。
我竟然会觉得李瑾瑜对我也是有些不同的。可我没想到,他始终是把我当做一个物件,
与那些花银钱买回来的珠宝金银别无分别。或许在他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