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了十好几位有出息的弟子,是镇上最德高望重的几人之一。当初小乞儿来私塾偷听,
有伴读的家丁想要将小乞儿轰赶出去,是先生说情,才得以让他见识黑墨白纸里的世界。
来到书屋窗外,孩童的读书声似金石相击,清脆响亮。“君子欺以方,有语成奇章。
芝兰生陋室,葳蕤自生光。”“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。将相本无种,男儿当自强!
”“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。日月盈仄,辰宿列张。寒来暑往,秋收冬藏。闰余成岁,
律吕调阳……”屋内,是小乞儿心底角落里隐藏的那个梦想,就是与他们坐在一起,
然后一起参加县试、府试、院试、乡试、会试、殿试,成为秀才、举人、进士,或金榜题名,
或名落孙山;将自己的三十年华,付诸笔墨之间,谋个一官半职,在官场里摸爬滚打,
或衣锦还乡,或黯离朝堂……只不过这一切小乞儿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看着天上的星星,
想想就好,他只是一个无根的浮萍,在红尘的滚滚浪潮中漂荡,或许大浪翻滚,
一个浪花就能将他拍死。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窘境下,他得为自己的生计,做工养活自己,
无论生活多苦、多难、多累,人总得笑着活下去。等到临近中午,他们散学后,
先生走出来冲小乞儿笑了笑,便欲离去。小乞儿叫住他:“先生,我想请教您一件事。
”“什么事情?”“您见多识广,您给看看这是什么东西?”说着将脖子上的挂坠取下来,
递给先生。先生伸手接过,看着挂坠,皱眉沉思,最后无奈一笑,开口道:“小乞儿,
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,也不清楚是什么材质的,不过这其上的纹络,浑然天成,
鬼斧神工,全无斧凿之痕,却是上古时期的苍字。”“苍?”“不错,苍天之苍,苍山之苍,
苍生之苍。我虽不知道这个挂坠想要表达什么,但是它既然到了你的手里,便是与你有缘,
或许有一天你会解开它的奥妙。”“先生,那苍山在哪儿?”小乞儿问道。
“怎么忽然问这个?”先生讶异。“我小时候听老古怪说,苍山是一座奇异的山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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