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肯定是要植皮的。”小护士捧着她那弯曲变形的手,小心翼翼地上药。
宋时薇问:“是不是不能再作画了?”“你还是个画家啊?”小护士惋惜得连连摇头,
“这手现在别说画画了,连最基本的伸直都做不到了。”说完,小护士满是歉意地看向她。
“对不起啊。”“其实......”“没事的。”宋时薇摇了摇头,
安慰她道:“我很快就用不到这手了。”“啊?”小护士眼眸微微张圆。她打量着病人,
见宋时薇脸色憔悴异常,以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才会“用不到这手”。小护士心疼不已,
又不敢问为什么没有家属陪在身边。她不由得想起楼上的陆太太。不禁感慨万千。
如果眼前的病人才是陆太太,那陆总得急成什么样啊?宋时薇包扎完回家时,
陆砚沉还在楼上陪着新欢诊治。右手已经疼到几乎失去痛觉了,
她安静地用幸存的左手翻出再也无法完成的设计稿。指尖轻轻摩挲着图纸上的对戒。
这原本是她为自己设计的婚戒。就像她和他的九十九世一样,差一点点圆满,
但就是注定不会有结果。在家养伤两天后,陆砚沉拄着拐杖回来了,冷沉着脸,
带着质问的语气:“你不肯再设计‘永恒之心’了?”“你故意烫伤柳枝月,
这对婚戒是给她的补偿。她都答应不起诉你了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”“为什么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?”宋时薇心头泛起一种宿命的无力感。
她抬起用无菌纱布包裹着的右手,隐约还能看到黑焦的皮。“我被烫伤了。
”宋时薇语调平稳得可怕:“是你的月月按着我的右手,将那一整壶开水倒在我的手上。
”“不可能!”陆砚沉瞳孔骤缩:“柳枝月不会做这种事。你为了不让我追究责任,
故意烫伤了自己,对不对?”“医生说我再也没办法画画了。”陆砚沉险些拿不稳拐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