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准备打烊…”我刚要拒绝接客,就看到了那张脸。五年没见,
陈漾平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,还是我记忆里最好看的模样。他头都未抬,
“医学院不让做手美甲,你不是非要做个脚过年吗?我看这店也挺正规的。
”每根头发丝都透着温柔。这种偏爱曾是我独有的,如今也成了旁人的。“喂,
是你给我做吗?”我缓了缓神。店长迅速接过陈漾递过来的黑卡,“她就是店里的助手,
给您洗脚的…周芷妍,还不赶紧去打盘热水来!”听见自己的名字,我浑身一激灵,
打水的时候忍不住去看陈漾的反应。没有反应。目光没有偏移半分,依旧温柔缱绻。
当年我们同在医学院读书,我爱美想做指甲,但苦于校规要求不得其法。陈漾自学了美甲。
变着花样给我的脚换皮肤,有洁癖的他从没有半句怨言。“水来了!”陈漾回神起身,
径直走向等待区的沙发,眼尾都懒得看我。我弯腰蹲下,小心翼翼地脱掉女孩的高跟鞋。
双足皮肤滑嫩,双手更是经过了细心呵护,以后一定能成为优秀的医生吧?
不像我…“你新来的?连洗脚都不会?”女孩看我磨蹭,隐约有些不耐烦,“好好洗,
不然投诉你。”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。五年前那件事,让我失去了做医生的资格,
其他招聘者看到我的双手也纷纷婉拒。辗转靠兼职养活自己,
好不容易找到肯招我当合同工的公司,却在一个月前入职体检,检查出患有宫颈癌。
为了糊口,我找到这家美甲店请求收留。只想在死之前吃饱穿暖有瓦遮头,
死之后我的遗体会捐给海城医学院做大体老师。“你想烫死我吗!
”当我还沉浸在痛苦回忆中,女孩踢翻水盆浇在我头上,觉得不解气又往我胸口兜了一脚。
“手这么抖就好好在家待着,出来祸害人干什么!”我惊慌地按住颤抖的双手,
生怕被陈漾看出端倪。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份量,陈漾的注意力全被女孩吸引,
根本没空管我。“烫着了?”他捧起女孩的脚,凑到唇边轻吹,“乖馨馨,
咱们回家我给你做,大过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