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让我夫人知晓这些事,否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女子的阵阵呻吟传入我的耳朵里。
我的心也寸寸冰冷。原来,那个发誓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,早就变了心。既如此,
我也是时候回家了。……我整个人如坠冰窟,浑浑噩噩回到府邸。丫鬟婆子们赶忙迎了上来。
“夫人这是去哪儿了?怎么也没带个大氅?要是着凉了大人又该心疼了。”“呀!
夫人的手怎么了?!”丫鬟看到我满手的血迹惊呼出声,连忙唤来府医。
原来不知何时我的指甲狠狠嵌进肉里,弄得血肉模糊我却浑然未觉。
整个院子都因为我手上这点伤心惊胆战,前呼后拥地围着伺候我。也不怪他们如此小心,
平日里我但凡有个磕碰,贺九昭都要大发雷霆。丫鬟为我端上一碗热腾腾的汤药,
还有一盒糕点。“大人怕您嫌汤药苦不肯喝,特地早起去珍馐阁给您买的糕点。
”望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,我怔怔出神。前些日子我得了风寒,几日都不见好转,
贺九昭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偏方,非要以人血入药。他日日割破手腕以血为引,为我熬药。
我感动不已,亲手为他绣了一枚平安符,正打算今日去寺庙找主持开光。
却没想到无意中撞破贺九昭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……我将丫鬟打发出去,
脑海中尽是今日看到的情景。恶心翻滚涌上心头,我抬手打翻了桌上的药碗。
贺九昭推门而入时,正巧看见这一幕。他神色大变,快步走过来将我圈在怀里,
小心翼翼询问:“音儿这是干嘛?可有伤着哪儿了?”他满眼担忧地在我身上快速扫视,
在看到我包扎好的手后蓦然红了眼眶。“这又是何时伤到的?疼不疼?
”贺九昭单膝跪在我面前,膝盖扎在碎碗上也不觉疼。他心疼地几乎快要落下泪来。
我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着他,精心换上与我相配的衣裳,特地用来掩盖脂粉味的熏香。
还有那映着我身影的眸子,心疼到发颤的指尖,被碎片扎伤膝盖洇出的暗红。
我看得一阵恍惚,这些都在告诉我,眼前的人是视我如命爱我入骨的夫君。